剩马的独白:不祈望轮回

笔名经典散文2021-10-30 06:13:347

剩马的独白:不祈望轮回

【导读】轮回和回忆这两种东西的味道差不多,有些是苦涩的,有些是甜蜜的。古今中外有许多鲜活的例子。唐朝女子杨玉环,在当妃子方面轮回得成功,博得两代帝皇宠幸,成就正史野史众说纷纭的“杨贵妃”。

首先声明,我是一匹剩马,独孤但不纠结的剩马。冥冥中,依稀知晓,有一种叫轮回的东西,大抵上是“风水轮流转”的意思。2011年的江湖盛行一句话,很特别:神马都是浮云。天哪!神马为“马中之极品”,属我的心中一个传说,神马都不幸被流言击中,真的令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痛心疾首。所以,剩马现在唯一的想法,就是不祈望轮回。

要知道,马也是有贵贱之分的,也被划了三六九等。按照正常的分类,有头马、中马、劣马三种,若一骑绝尘、功高无比的可被誉为神马,若上不了档次则为剩马。我绝对属于剩马,而且也在其列。论本事,不善奔,不善载;论性格,喜怒无常,刚愎自用;论外貌,皮毛无光泽,体态无神采。那个以慧眼识才出名的伯乐同志,于我作出客观公正鉴定:这厮剩马,技堪黔驴。

初为剩马,身心俱伤,主子也将我逐出“圈养”行列。说白了,我开始“生态养殖”的生活方式,也就是“自生自灭”状态。一个好心的同伴为了安慰我,说日月有轮回,生命也有轮回,只要勤学苦练,走出剩马行列指日可待。同伴还举例: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颠沛流离,饱经忧患,开创与楚争霸伟业;也是春秋时的越王勾践,忍辱负重,卧薪尝胆,转土重来,笑到最后。我被说服,去尝试适应一匹马寂寞的生活,重新树立信心。

多年的剩马生涯,让我独赋秉性,那就是“率真”得可以成“倔强”。现实是骨感的,更是残酷的。最终,还是活生生的现实启发了我。遥想一下神马的生活,日行千里,风花雪月,万众瞩目;回想一下剩马的日子,日出而作,日落而歇,朴实平淡。自负地说,咱剩马也有很多与众不同的地方,也不全是趣味寡然。掂量一下自己的脾性,对比一下神马被浮云的下场,还是做剩马很好,做剩马很不错。

眼睛里有野百合花开,春天来了;沐浴着狂风暴雨,夏天来了;天上的大雁排成行,秋天来了;地上的冰雪渐渐融化,冬天去了。就这样,我一直坚持在心中默数年轮,保持着思考问题的习惯。不是剩马的时候,我思索活着为什么;现在,我只想活着就好,管他有几多鲜花、掌声、美女、权利、金钱。

因此,我认真地向我的同类建议:作为马科动物,有三个地方必须经常去溜达一下。常去“产房”,告诫自己,什么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浑身赤膊光溜的;常去“银行”,告诫自己,什么人哪怕有再多的钱最后都要进入金库;常去“墓地”,告诫自己,什么人最后都要变成黄土一把。

不祈望轮回,也许因为迷恋上了“天人合一”的“不羁”。剩马最大的乐趣,在于没有缰绳与马鞍的禁锢。据说,春秋哲学家老子一生提倡“回归自然”,其《道德经》曰:古之真人,不知说生,不知恶死。剩马可以这样地生存:吃到自然饱,睡到自然醒。也就是“天当房,地当床”;“想吃就吃,想喝就喝”。生物钟,随变换的温度自然调整;主食,可以是神马们吃剩的饲料,可以是荒郊野地的枯草;行走路线,没有地图指引,没有公路里程。想一想吧,剩马的生活,是不是一种回归自然呢?

轮回和回忆这两种东西的味道差不多,有些是苦涩的,有些是甜蜜的。古今中外有许多鲜活的例子。唐朝女子杨玉环,在当妃子方面轮回得成功,博得两代帝皇宠幸,成就正史野史众说纷纭的“杨贵妃”。东汉诸葛亮,胸有成竹地“需于郊”,轮回在隆中卧龙岗,却三顾茅庐出山,还是没有待到明主一统天下。相形之下,南唐后主李煜没有期待帝位的轮回,却成为咏叹出“流水落花春去也,天上人间”绝句的著名词人。

轮回,不轮回;相信轮回,不相信轮回。其实,这一切的一切,说白了,可以归结于一句话:神马是浮云,剩马是尘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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